杨锴自述
年前米开朗基罗,画了一组画叫《创世纪》,世界就此改变。年后的今天,我们这无法改变的生活,这无力改变的无奈,失去了改变的想法。在这个真相被扭曲了数百年后的今天,我要重画《创世纪》!
谎言和废气物
谎言!谎言!谎言!
关于英雄的一切传说都是谎言!对于英雄,对于传说,对于世界的那一头,我们早已没有了等待。
《大隐隐于市4——小隐隐于林》,杨锴,xcm,布面油画,年
小时侯,常梦想成为一位救世主,打败所有的怪兽和一切邪恶的力量,来拯救这个世界。此刻才发现,原来我不应该成为一位救世主,而是应该成为一位毁灭世界的魔王!
我是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就是动物,越是美丽,越是鲜艳,越是毒的厉害,在鲜艳的外表下,隐含的是剧烈的毒液。笑里藏刀,菩萨脸蝎子心…
英雄作着姿势,向人们招手。这招手,这召唤,空洞的姿势,充斥着虚伪和欺骗。人性太丑恶了,看似串联在一起,是一个整体种族,但实际永远不会相接,因为人与人之间是隔离的,分开的。剩下的只是孤零零的个体。
厚厚的颜料,一种骨头感,我们生命的本来面目?用这打着圈圈的线这不恰当的方式来表示这一“无定性的妖魔的某种静止的运动”。当一切都被剥去,仅仅剩下骨头和一堆废气物。
《雨打芭蕉2》,杨锴,80xcm,布面油画,年
人们肉眼所看到的只是肉体的假象。无法看见那无人能免的灾难,那一连串的事件。世界可能就像一块画布那么大,就象一个牢笼,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真正的站起来的。人类注定永得不到自由,是被压抑的。未来是不存在的,是对此刻的否定,是虚无。当人生陷入一种无法逃离的困境时,荒谬都会在一瞬间发生。人们逐渐变得麻木、机械、萎缩,成为工具、成为“非人”,成为怪兽。
骷髅就是骷髅,一切希望和欲望的陵墓。我们“堕入过去”,就像逝去的生活的片段。它以一种裸露的无形式的方式展现自己。
世界是苍白的,世界也是黑暗的,黑暗是无限透明的。世界变得陌生,“我们迅速投进这无常黑夜”。在这黑暗中闪烁的只有微弱无助的声音,它带走了我的生活,我的一切,同时也包括痛苦。
《蓝色芭蕉2》,杨锴,x80cm,布面油画,年
我们还年轻,有些事我们不要也不会忘掉。
毁灭和爪子
毁灭!毁灭!毁灭!
不要相信人类,因为人类就是一切。金钱,毁灭了一切。可怜的人类,你是无可救药的了,你的所谓的美德使你毁灭。金钱使人与人相互隔离,人们彼此间树立了心理屏障。金钱,还是金钱!世界是冷酷的,甚至是无情,绝望的。人们都是冷漠的,就像一具具颤栗的枯骨。“空气里飞舞的不是蝴蝶而是骷髅”,这些骷髅,这些形象,它们不断地上升,不断地增大,裹住了自己,向我们传达它们的震颤,和恐惧。
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不应该被拯救,而应该被毁灭;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不是那些假惺惺的沽名钓誉的所谓的“英雄”,而是毁灭一切的“恶魔”,一切已没有希望,不如摧毁一切,等待另一个世纪的来临,去重新唤醒死者。一切应该成为历史,掠过那些尸骸,只有腐烂才是真实的历史。
我没有比这更憎恨的了,人都是可以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向身边的下手的,所以我画面上的人都是,有着尖牙利齿,有着猛兽的利爪,就象一只只骷髅的爪子。它们不断地穿越时空来触摸我们的灵魂。
《如意》,杨锴,80xcm,布面油画,年
不再有背景,不再有主角,这是一个封闭的处所,没有一丝微弱的希望。人类不断地在毁灭自身的灵魂,留下耻辱。在我的作品中,看到的一切都令我沮丧,一切生命的痕迹都消失了。人类正在悄悄引退,不再有生命的体温,这些形象与人的生命具有某种异在性,是非现实的,而这些肉体,这些骷髅却慢慢具有真实的气息。
成王败寇,真正的英雄想要拯救这个世界,却被人类打败被冠上一个恶魔的名字,而恶魔一直就存在没有被消灭,却被人类冠以为英雄,就象《仙剑奇侠传》里的拜月教主想聚齐5个创世纪灵珠,去掉人性的邪恶来重造世界,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我热爱艺术,却感到如此的绝望。重新创世纪!是我对人性一切的愤怒。
-12-21夜写于杨锴工作室
部分评论杨锴作品的学术文章节选
杨锴的画很难归类。从他的作品中,可以分析出许多风格或手法:涂鸦、表现、色域、抽象、超现实、卡通、写意……但是他将这些风格成功地糅合起来了,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这让我想起丹托(ArthurDanto)的风格矩阵。……
相反,骷髅可以很骨感。骨感不仅真实,甚至也可以是美的。骨感的美,不是表面的美,而是本质的美。……事实上,在中国文化中,骨不是一个贬义词,对骨的追求是一种高级追求。在生活中追求的骨气与在艺术中追求的骨法平行。尽管杨锴学习的是油画和实验艺术,但他对中国美学也有深刻的领会。
但是,骨因为精而不多,能够欣赏骷髅之美的人也不占多数。杨锴通常将骷髅安置在大面积的单色之中,更显出骨的孤独。杨锴画中的骷髅,就像海底火山爆发在海面上留下的残骸,不美却可以依靠。杨锴需要大面积的单色来集聚能量,如果我们期待爆发来得更猛烈的话。
——节选于《平静的汹涌——读杨锴的画》文/彭锋(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美学博士,第54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策展人)
杨锴画面上是以“骷髅”为符号,并连接着人体骨架,消除绘画的复制性,出现丰富的变化和表现力度,骨架、骷髅其实是怪物的表象,像图腾又像幽灵,以色彩挥舞后所形成的“面”加以连动。杨锴事后对这些画作了这样的概括:像是死者在绝望中的希望。
——节选于《一切都是平的:杨锴个展(展览前言)》文/王南溟(上海喜马拉雅美术馆馆长,四川美术学院教授)
杨锴,就是这样一个异常优秀且具有異稟的艺术家,他倾听到了青春存在的语调:绘“画”乃是绘“花”,在“画”与“花”之间,需要一种生命的连接,杨锴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进行了新的连接,以一种如此自明又如此陌异的方式,发明了他自己的“蓝芭蕉”,使之变异为一种纯粹的“芭蕉花”,也是尽情开放的“生命花”。
这些生命之花,花叶的展开有着优美的弧线,而背景处流淌的线痕,如同水墨的流淌,也是花之暗影,一实一虚之间,似乎凝聚了世间无数的风声与雨声,但又如此飘然与昂扬。而中间的一道白线,既切割了画面,带来一种稳定感,也如同一道灵魂的引线,把我们引向繁花的世界之外,沉思生命本身的短暂与辉煌。
杨锴的绘画,以其青春的书写性,再次让我们见证了绘画的魅力:越是碎散,越是经典;越是瞬间的爆发,越是追求造型的凝练;越是具有冲击力,越是柔和优雅;越是具有透薄的诗意,越是具有光感的强度。正是这种张力的美,才使绘画如此具有当代性。
——节选于《杨锴的芭蕉绘画:蓝色生命花的快爽》文/夏可君(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
这个世界仅仅剩下这堆还在喘息的气,但没有什么比赋予这战栗的气息以一个艺术的形式,一个非生命的骷髅形象更加真实的了!这是一个当代中国人寻找自我也是追寻自由的过程中所发现的最为丰富也最为大胆的形式。
——节选于《杨锴的绘画:这世界只剩下一堆喘息的气》文/夏可君(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哲学博士)
杨锴是一位具有潜力的年轻艺术家。这反映了杨锴对绘画的思考,即到了今天以图像为对象的艺术时代,涂鸦还有多少能为绘画所用。但同时又用扁平的方式表现出来,犹如杨锴自己所说:一切都是平的。
——节选于《中国艺术在巴西:年之后的中国当代艺术》文/马琳(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访问学者)
杨锴的作品《雨打芭蕉》系列描绘的是芭蕉树在经过雨水冲洗后的状态。通常我们提到芭蕉,总会想到“雨打芭蕉声声泣”、“雨打芭蕉叶带愁”,有一种很伤感的情绪,但杨锴在此却表现了芭蕉旺盛的生命力,以芭蕉喻人,怀念青春。画面中大面积的使用群青与蓝色涂抹,流淌的笔触与旋转的线条依然延续了之前的风格。
——节选于《云之空间书写:展览前言》文/马琳(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访问学者)
但杨锴却是当代艺术界的一个异数,他反其道而行,以强烈的表现因素与情感诉求,来塑造自己的画面,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激情,不仅只是为自己的热血青春留下了凭证,更为重要的是,为日益皮软的当代艺术注入了精神的力量与人性的强音。
——节选于《无悔的狂澜——关于杨锴和他的艺术》文/杨卫(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秘书长)
在年轻一代艺术家中,杨锴极为特别。这首先体现在他对艺术的态度上,与许多年轻艺术家把工作与生活理性的加以区分不同,杨锴几乎是把自己完全融入到艺术世界中,工作与生活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其次是他的画风,与年轻艺术家普遍追求的小清新不同,杨锴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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