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这个节气,是我国最早测出来的。相传在四千年前的唐尧之世,先民就根据天象的变化,用土圭测出正午日影最短的一天,这天就是夏至。
夏至这天,太阳运行至黄经90度,太阳直射地面的位置到达一年的最北端,几乎直射北回归线,此时,北半球各地的白昼时间达到全年最长。且越往北昼越长。如海南的海口市这天的日长约13小时多一点,杭州市为14小时,北京约15小时,而黑龙江的漠河则可达17小时以上。
在北回归线以北,太阳是从东南方升起,向南方运行,到西南方落下;在北回归线以南,太阳是从东北方升起,向北方运行,从西北方落下。
对于夏至的特点,我国古代多有解释。陈希龄的《恪遵宪度抄本》一书说得尤其明白:“阳气之至,阴气始升,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这里说了夏至的三个“至”——“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过了夏至,太阳光的直射点开始向南移,白昼一天天变短,而夜晚则一天天拉长。因此,民间有“吃过夏至面,一天短一线”的说法。
中国古代将夏至分为三候:“一候鹿角解;二候蝉始鸣;三候半夏生。”麋与鹿虽属同科,但古人认为,二者一属阴一属阳。鹿的角朝前生,所以属阳。夏至日阴气生而阳气始衰,所以阳性的鹿角便开始脱落。而麋因属阴,所以在冬至日角才脱落;雄性的知了在夏至后因感阴气之生便鼓翼而鸣;半夏是一种喜阴的药草,因在仲夏的沼泽地或水田中出生所以得名。由此可见,在炎热的仲夏,一些喜阴的生物开始出现,而阳性的生物却开始衰退了。
“冬至饺子夏至面”,夏至尝新麦,那是勤劳的人们一年的期待。在这个夏日炎炎的时节,谁不想美美地吃一碗过水凉面呢!鲁西南地区的乡村,就有这样的风俗习惯。每年夏至新麦收打完毕,农事再忙碌,家家也要淘洗些新麦磨成面粉,赶在夏至这天全家一起吃一顿“过水面”,就是老百姓说的“凉面条”。一年的祈盼,一年的辛劳,一年的收获都挂在满脸的笑意里。
我国农历中“九”是习惯用的杂节,有“冬九九”和“夏九九”。其中“冬九九”流传较广,它是以冬至那一天为起点,每九天为一个九,每年九个九共八十一天。三九、四九是全年最寒冷的季节。
“夏九九”是以夏至那一天为起点,每九天为一个九,每年九个九共八十一天。同样,三九、四九是全年最炎热的季节。它与“冬九九”形成鲜明的对照,遗憾的是它不广为流传,其实“夏九九”确实生动形象地反映日期与物候的关系。
北方农村的“夏九九”歌,是:一九至二九,扇子不离手;三九二十七,冰水甜如蜜;四九三十六,汗湿衣服透;五九四十五,树头清风舞;六九五十四,乘凉莫太迟;七九六十三,夜眠要盖单;八九七十二,当心莫受寒;九九八十一,家家找棉衣。
夏至是一年中阳盛到极点的时刻,按古代传统科学的解释,阳盛到极点时,没有丝毫的停留,阴气就开始从地底上升,所谓“阳气之至,阴气始升”,所以夏至又称“一阴生”。夏至过后,白昼渐短,阳气一日日减弱,阴气一天天上升。直到冬至,阴气达到极盛了,阳气重又升起。如此循环往复,推动四季运转,万物生长,生命交替。让我们明白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过犹不及、否极泰来这样一个个道理。
夏至期间我国大部分地区气温较高,日照充足,作物生长很快,生理和生态需水均较多。此时的降水对农业产量影响很大,有“夏至雨点值千金”之说。
夏至以后地面受热强烈,空气对流旺盛,这种热雷雨骤来疾去,有时还夹杂着冰雹、狂风,破坏力很大。
农谚说:“夏至不锄根边草,如同养下毒蛇咬。”抓紧中耕锄地是夏至时节极重要的增产措施之一。棉花一般已经现蕾,营养生长和生殖生长两旺,要注意做好夏季田间管理。
世间万物,到了壮年,生命力显得最为旺盛,被称为盛年、盛期。光阴走到仲夏,江山溢彩滴翠,处处万木葱茏,勃勃生气逼人,这时节,被人们叫作盛夏。
夏至,让我们从此刻开始,数着“夏九九”,在竹帘高挂、手执蒲扇的日子里,于广阔的精神空间寻访流逝的天真,找回往日的节气感受,过一个美好曼妙的夏天。
《荷花豆角图》
映日荷花别样红
我的漫话二十四节气系列,已被《牡丹晚报》独家连载,走过春天,我们迎来了炎炎夏日。“夏至”节气近期也将刊载于《牡丹晚报》的读周刊,有兴趣的朋友可留意查看,欢迎赐教,谢谢。
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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