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农垦70年纪实文学突破北纬十七度

转载自    

 ?连载1?

   

  

蔡东士

  

  在中国南方的雷州半岛和海南岛,山山岭岭横亘着一道道亮丽的植被,那就是我国弥足珍贵的三叶橡胶林。

  我知道,千千万万和我一起当过兵团知青的农友都知道,那里隐藏着一部由几代人心血铸成的壮丽史诗。

  岁月的流逝也许会慢慢地消解后辈对前辈非凡经历的敬仰。然而,前进的历史和人类的良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和叩问我们,需要对那个激情燃烧的时代和无数刻苦耐劳的人们的缅怀和追忆。这对当代社会和男女老少,都是一剂有益身心的良方补药。对历史辉煌和艰难困苦的精心打捞,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时间,可以让很多记忆淡忘,但也可以令史诗的光辉渐渐显现。后来的人们,终将会惊叹那些辉煌创造和艰辛实践的伟大意义,终将会由衷理解血汗和牺牲所带来的巨大历史进步。正是许许多多闪烁光芒的业绩,塑造了我们今天的生活,铸造了中华民族坚忍不拔无坚不摧的性格,为后世留下无比珍贵和厚重的精神遗产。

  

  广东省农垦总局组织创作的《突破北纬十七度》,以纪实文学形式,形象生动大气恢弘地展现了这样一段史诗岁月:在建国初期及以后的日子里,共和国的元勋和万千胼手胝足的军垦战士们,高瞻远瞩,气吞山河,挑战陈规旧说,满怀对祖国的忠贞创造出人类的奇迹。在特殊的年代,又有20万知识青年作为兵团战士加入这个行列。毫不讳言地说,这是一部彰现共产党人革命精神和科学态度,创造惊天地泣鬼神的宏伟业绩的大书,一部视野开阔、主题宏伟同时充满着伟大人物的人格魅力的书,一部描绘众多平凡而伟大的人们,在历史的风尘中,承负祖国和人民的神圣使命,大步流星义无反顾向前疾走的质朴气象的书。读后让人荡气回肠,思绪万千。

  

  

  这部书告诉我们:真正的共产党人,真正的爱国者曾经这样顶天立地奋斗过,后来者建功立业,也应该这样继续忘我奋斗。

  广东农垦走过了55年的道路。广东农垦总局的前身是华南垦殖局,首任局长是叶剑英元帅。组建华南垦殖局的动因,是出于毛泽东和斯大林为了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利益、冲破帝国主义封锁而共同作出的战略决策。而后,又一度组建为屯垦戌边、发展橡胶的生产建设兵团。新中国的领导者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王震等等,都和华南垦殖局及其事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都曾亲临广东、海南垦区现场视察、指挥。可以说,广东农垦在建国初期共和国建设的棋盘上,是一颗十分重要的棋子。万千广东农垦人所从事的事业,是当时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部分。

   

  没有自主的橡胶产业,没有生产橡胶的辽阔腹地,我们无法想象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将面临怎样的困局。在国际市场上,橡胶从来就和石油一样,是重要战略物资,也是国际实力较量的筹码。55年前高瞻远瞩的英明决策,加上55年来农垦人的浴血奋斗,为我们的祖国母亲,滋润了足以傲然世界的丰沛乳汁。从共和国领袖到平凡的农垦工人,共同走过的艰难而充满革命英雄主义的历程,共同创造了这段彪炳千秋的史诗,值得大书特书。

  几代农垦人为后来者定格了一段平凡而又伟大的历程,为读者奉献了一部大主题、大视野、大气象的好书。重温史诗,回首时艰,感受理想的崇高,体现人格的壮美,正是当今时代最需要的一种精神洗礼。希望有更多这样的历史被挖掘、被定格,希望有更多的文艺家来唱响《突破北纬十七度》这样的英雄赞歌、正气歌!

  是为序。

     

作者简介

  蔡东士,广东潮阳人,年上山下乡到广东农垦湛江垦区,后考入中山大学读书,毕业后进入新华社广东分社工作,曾任全国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委副书记、广东省政协副主席。

     

广东农垦70年│纪实文学《突破北纬十七度》连载2-楔子:彩色的地球不平静

   

 ?连载2?

   

楔子:    

彩色的地球不平静

神秘的海轮

牵动两个世界的神经

  

  在人类的视野里,无论是视觉接触到的真实还是将真实的感觉衍化成文字的描绘抑或颜料的涂画,地球都是彩色的。蓝色的是海洋,绿色的是陆地的植被,黛色的是山脉的阴影和壑谷,闪亮的是河流与湖泊……。蓝色的海洋分割、包围着绿色的陆地,蓝与绿占据了这个彩色地球几乎所有的表面位置。

  纪元年11月,彩色的地球被渲染上了另一种色彩——红色。这不过是人类用意念表达的一种虚拟的颜色,它起源于地球上一个叫俄罗斯的国家所发生的一场社会革命。由此,地球上的人类社会被划分为两个政治世界,俄罗斯这片广袤的大地被称为红色疆域。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这种意念中的红色在绿色的大地上扩展,从东欧到中亚到东亚连成了一片。从这个时候起,地球上这两个不同的政治世界,分别被安上了两个名称——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俗称东方和西方。

  西方把东方称为“红色世界”。年10月1日,红色世界增添了一个新成员——中华人民共和国。

  不管处在地球的哪一方,人们都不能缺少绿色。绿色给了人类生存的最主要资源——食物和用品。

  本来,选择红色还是别的什么颜色,都是人类应享有的自由;本来,按生命的本能从绿色中获取生存的资源,也是人类共同的权利。如果这些自由和权利得到充分的尊重,如果人类可以公平而自尊地共同享用这些资源,彩色的地球应该是永远地平静,不必承载对立和冲突,痛苦和仇恨,掠夺与战争。

  “如果”毕竟是“如果”。自从彩色的地球产生了人类社会,这个茫茫宇宙中唯一有高等生物的星球,就从未拥有过平静。公平与尊严被一部分人践踏,贪婪而狂妄地梦想将彩色地球的所有生命资源独揽入怀;横蛮地要按自己的意旨去主宰人类共有的权利,限制、侵吞、剥夺另一部分人群的权利。

  20世纪50年代的第一个夏天,西方世界的盟主美利坚的政治寡头们,就试图续演这种梦想与横蛮。在红色世界的最东边,一个向蓝色海洋楔出的名为朝鲜的绿色长形半岛,刚刚在地球上熄灭才5年的战火又被重新点燃。漫卷的战火扑向中国东北的鸭绿江。那场战争,西方称之为“韩战”,东方则以一个口号来给它冠名——“抗美援朝”。交战的双方,一边是美国和13个仆从国组成的“联合国军”,一边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军队和红色中国派出的志愿军。一方称,投入这场战争是为了遏制红色势力的扩张,给世界普布自由与文明;另一方这样回应:我们为保家卫国而战!

  历史这样评说:实际上,这是地球上两个对立的政治阵营的战场对决。

  彩色的地球,还未在世界大战烧灼的遍体鳞伤中喘过气来,又被灼出了一个新的伤口。战火,烧出了一个寒冷的世界,在战场之外,一条“冰河”隔开了西方和东方。隔“河”对峙的“冷战”,在地球的两个政治世界之间一直延续了40多年。年的地球,处于冰与火的煎熬中。

  

  

  年5月29日,南中国海。

  刚刚从夜幕中挣脱出来的无垠海面,灰蓝灰蓝的,显得格外宁静。一艘海轮的艟影出现在晨曦里。这是艘排水量吨的货轮,旗杆上挂着英国的米字旗,船首两侧,用英文刷着它的名号:南斯摩洛。船舷的吃水线在起伏的海浪里时隐时现,看得出它舱里载的货物并不沉重。可是,它载负的使命却相当沉重。

  海轮朝着东北方向行驶,按国际海图的标示,这是通往中国大陆的航线。

  南斯摩洛号是几天前从南洋群岛的新加坡港起航的,还有两三天的航程,它就能抵达中国广州的黄埔港。

  大约是这天的中午时分,从东南方的天空隐隐约约传来飞机的引擎声。几分钟后,一架小型飞机飞临南斯摩洛号上空。飞机降到约米的低空,绕着海轮缓缓盘旋,尾翼上,英联邦某国的标徽清晰可辨。南斯摩洛号的电报房随即收到从机上发来的指令:改行香港!

  南斯摩洛号不予置理。

  飞机不依不饶地继续绕船盘旋,再一次发出口气强硬的指令:有军舰来领航,降低航速等候!

  “明白!”南斯摩洛号终于作出回应。飞机又盘旋了两圈,确见海轮已放缓了航速,摆一摆机翼,爬升,离去。

  南斯摩洛号并没有等待军舰的到来。飞机的影子刚刚在海天之间消失,它便把航向往西稍稍偏了偏,高昂的船头犁开海面,以最高航速不顾一切继续往前驶去,船尾掀起的浪带,长长的,雪白雪白。待一艘军舰的影子冒出水际线,南斯摩洛号已经在茫茫大海中无影无踪。

  两天后,南斯摩洛号缓缓驶入中国海南岛的海口港。旗杆上已换上五星红旗,领航的,是中国引水员。

  神秘的海轮,神秘的航程。

  令历史感到神秘的,还有海轮外面的世界。在南斯摩洛号并不漫长的航途中,东方和西方都不平静。

  北京,灯明彻夜的中南海西花厅,中国政务院总理周恩来又一次拿起文件堆旁的电话机话筒,用他那带点淮阴口音的国语,与某部门通话。同一内容的通话已经是好几次了,每一次通话,周恩来的国字脸上都是一副冷静而严肃的表情。他是询问与南斯摩洛号有关的各种动向,他领导的那个部门,正紧张地通过各种途径,注视着这艘海轮每一天的航程进展。

  在地球的另一边,这艘小小的海轮也把西方世界的政要们弄得坐卧不安,他们的谍报机关一直在焦灼地忙碌。飞机追踪、军舰领航,都是他们导演的动作。

  南斯摩洛号在海口港抛下了驻航的铁锚。红色中国这边,守侯在电话机旁的人们,终于轻松地舒了口气。在华盛顿,在伦敦,西方世界的头头脑脑们,却窝心,恼怒,甚至暴跳如雷。

  一艘小小的海轮,竟牵动了两个世界的政治神经。确切地说,牵动两个世界政治神经的,是装在这艘海轮肚子里的东西。

  海口港,南斯摩洛号掀开了它的货舱盖板,卸下了屯得满满的货物——一块块半米见方的灰白色的东西。是天然橡胶片,总共有吨。

  新任“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应该是最不愿意看到这个情景的西方军政人物中的一个。他十分清楚,南斯摩洛号会给他带来什么。

  在现代战争中,橡胶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飞机、大炮、汽车的轮子和密封件,坦克兵的头盔,步兵的雨衣和胶鞋,防毒面具和防化服,都必须用它来制造。用橡胶制成的防震圈和防震垫,是铁路和桥梁最理想的防震材料。从南斯摩洛号卸下的这吨橡胶,足可以装备6万架战斗机或12万门大炮,或1.5万辆2.5吨的军用汽车。在李奇微看来,红色中国得到的这些橡胶,无疑会增强在朝鲜战场上正与他指挥的军队厮杀的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他的军队拥有的“空中优势”、“火力优势”将大打折扣。有了橡胶,也就意味着中国的铁路兵和工程兵在修复被他的空军破坏的铁路和桥梁时,不必为防震问题发愁,他精心策划的截断中国军队后勤供给的“运输绞杀战”,也因此会增添许多麻烦,中国人民志愿军若有了充足的后勤供给,那更是如虎添翼。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他的前任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就是因为没能抵挡住志愿军的攻势,被杜鲁门总统免职的。

  西方世界政治高层的思虑比职业军人李奇微更深、更广、更远,他们对橡胶的敏感,已不只是针对眼前的朝鲜战争。

  橡胶,这种用巴西三叶橡胶树的乳汁凝炼成的工业原料,已经几乎无处不在地融入了人类的社会生活。除了军事用途和制作生活用品,现代人类社会的经济建设,处处少不了它。在大工业生产中,一台母机之所以可以带动一组工作子机形成生产流水线,是因为有了橡胶制成的传动带和输送带;电能得以广泛应用,靠的是橡胶与金属制成的导电线缆。用橡胶可以制成浮沉胶管,供巨轮无需泊岸就可装卸石油;制成活动水坝,使水利、航道、港口的建设顺利进行。没有橡胶,就不可能有拖拉机、排灌机在田野上出现。

  橡胶的特殊性能,还使人类一些高端科学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成为现实。年,两颗原子弹在日本的广岛和长崎爆起了令全世界震惊的蘑菇云。人们只知道这种破坏力前所未有的武器是美国的最新科技成果,却未必知道,要是没有用橡胶作材料的防辐射设施的保护,原子弹要么永远躺在图纸中造不出来,要么未等它制造出来,制造它的人已经成了原子辐射的牺牲品。十几年之后,加加林能首次遨游太空,几十年之后,阿波罗能登月,哥伦比亚号和发现号能在茫茫宇宙往返,也是托了橡胶之福——有了橡胶制的航天服和航天器中用橡胶制的特殊零件。

  据科技发展史专家的统计,自十八世纪中叶的工业革命以来,橡胶产品已超过了5万种,进入了人类生活和生产的几乎所有领域。橡胶与钢铁、煤炭、石油被并称为现代经济社会的四大工业原料。柔韧而富于弹性的橡胶,在国民经济中却是一个刚性的要素,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跟上时代的脚步,过上现代文明生活,橡胶绝不能缺少,更不能没有。

  西方的政治家们,当然不愿意看到东方享有现代经济文明。年12月,也就是麦克阿瑟率领“联合国军”在朝鲜的仁川登陆后的第三个月,喜欢戴一顶灰色呢礼帽的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公开宣布:根据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68号IVSC-G8决议案”,美国政府决定对中国实行经济封锁和全面禁运。在他开列的禁运物资清单里,橡胶赫然在目。那天,在白宫草坪面对传媒记者的杜勒斯,脸容异常冷峻,头上没戴礼帽。

  很快,西方国家在法国巴黎成立了国际统筹委员会,把禁运扩展为针对整个东方世界的共同行动。一条禁运封锁线,从远东的日本本土伸出,向西南经冲绳穿过台湾海峡跨越南中国海折向东南亚,呈半月形围住了红色中国。他们没有料到,这道用飞机、军舰和战时法规编织的封锁线,竟会被一艘挂着英国国旗的海轮冲破。

  尴尬和恼怒后的封锁措施更加严厉。美国的第七舰队加强了在西太平洋和南中国海的巡航,一些东南亚国家在美、英两国控制下,订出了针对橡胶的苛严“封关”法律,莫说偷运成品橡胶,就是把一颗胶果、一截橡胶芽条带往红色中国,当事者都要遭受逮捕、监禁,甚至杀头。南斯摩洛号运载的那吨橡胶,成了禁运政策实施后中国从境外获得的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橡胶。

  他们似乎可以窃窃自喜了。在他们看来,中国,不,整个东方世界,将从此与橡胶远离,中国的毛泽东纵然有“自力更生”的武器,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有一句格言: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西方政治家们的以上判断,糅合了政治的偏见与对科学的偏见。不过,他们确实掌握了某些“科学”的依据,这些依据来源于被殖民主义者垄断的橡胶人工种植史。

     

  

  年,伟大的航海家哥伦布率领的欧洲船队,在大西洋中部赤道以北的洋面发现了一小块新陆地——海地岛。

  戴着鸟翎头饰的印地安土著人,用热烈的仪式接待了这批从彼岸首次越洋而来的客人。他们跳着土风舞,把一个个黑色的小球抛上半空,这些小球落地后像着了魔法,不停地在地上弹跳。哥伦布惊讶地站起来,抓住一个小球捏在手心,隐隐感到柔软之中又有一种明显的弹力,一松手,小球又在地上蹦跳起来。

  “这是什么?”他失声惊叫起来。

  他被带到一片阔叶乔木林跟前。这些身上遍布斑驳花纹的树木,树冠潇洒地成伞状张开,叶子每三片成一组,像人的手掌般撑开。印地安人用利器在树身上一划,伤口上就汨汨流出乳白色的粘液。“看,树的眼泪。”印地安人说,用陶器接下粘液,凝固后用手一搓,又成了一个会蹦跳的小球。

  在南美洲的巴西,哥伦布又一次见识了“树的眼泪”的奇特功能。

  亚马逊河流域,浓雾弥漫、地表潮湿,不时降下阵阵豪雨。哥伦布和他的水手们脚下厚厚的牛皮靴,身上精制的羊皮斗篷,全部发霉、腐烂了。而当地的土著居民,很多都穿着薄而合体的雨靴和柔软的灰黑色防雨斗篷。他们将一种白色的粘液倒到脚上,干了脱下,就是合脚的靴子;倒在土布上,凝固了,就可缝制防雨斗篷。这些粘液,正是哥伦布在海地岛见到过的“树的眼泪”。这里的三叶树,比海地岛的更多、更高、更密……

  奇遇,被哥伦布记录进航海日志;小球,被带回西班牙,收藏进国家博物馆。巴西三叶橡胶树和它奇特的白色“眼泪”,就这样带着传奇色彩走进了文明社会的人类生活。

  欧洲的工业革命,把“树的眼泪”推入了科学应用的广泛领域,种植橡胶树拥有了获取巨额利润的可能。从十九世纪末开始,英国人把巴西三叶橡胶树大面积移植到马来亚、斯里兰卡、泰国、印度等原殖民地国家;荷兰、法国殖民主义者,也竞相在印度尼西亚、越南等地建起大批橡胶园。

  不知道是因为要保护种植的垄断,还是由于对自然条件选择性极强的三叶橡胶树被引离原生地之后,大面积的人工群落只出现在东南亚国家的土地上,反正西方的生物界权威专家们是这样认定:在北半球,巴西三叶橡胶树绝不能越过北纬17度线生存。直到年,第十五版的《大英百科全书》还这样记载:“橡胶树仅仅生长在界线分明的热带地区——大约赤道南北纬17度以内。”

  如果这个论断是科学的话,整个东方世界没有一寸可以让橡胶树生长的土地,因为,即使是中国最南端的海南岛,也处于北纬17度线以北。

  西方的政治家倒是愿意把这个论断奉为科学的终极。有一种说法:年,解决越南问题的日内瓦会议在商讨划定南、北越的临时分界线,美国授意它的盟国们坚持把分界线锁定在北纬17度,其用意就是不能让红色国家拥有适宜种植橡胶的地域。

  历史的回答却带几分冷峻几分幽默。其实,在年之前,中国的海南岛和雷州半岛已经有了零星的小胶园。在神秘的南斯摩洛号事件发生7年之后,也就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全部撤出朝鲜的年,红色中国的大面积新生代橡胶树,骄傲地流出了第一批胶乳。

  此后不久升空的美国人造卫星,传回了令美国人疑惑的图像:在红色中国的海南岛、雷州半岛、云南的西双版纳、粤东与闽南,出现了星罗棋布的绿色斑块。它们显然不是农田,也不像自然生态的森林植被,极似是乔本植物的大面积人工群落。

  美国人不必疑惑,倒是应该惊讶,在他们曾经认定不可能生长巴西三叶橡胶树的这些地方,卫星图象中那些斑斑点点的绿色,正是橡胶树汇成的海洋在阳光下涌动的绿色波浪。

  

作者简介

  伊始,一级作家,曾任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院院长,全国文学创作广东中心常务副主任。上山下乡到海南农垦知青。

  郭小东,一级作家,文科二级教授,曾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广东省文学批评家协会副主席。上山下乡到海南林场知青。

  陆基民,副编审,曾任《致富时代》杂志主编、社长,广东省农垦工会主席,广东省新闻工作者协会和广东省期刊出版协会理事。上山下乡到湛江农垦知青。

  温远辉(已故),一级作家,著名诗人,曾任广东省作家协会秘书长、副主席,羊城晚报报业集团副总经理。海南农垦创业者二代。

  谢显扬,高级政工师,曾任广东省农垦总局宣传处处长,广东省省直机关工委宣传部部长、二级巡视员。年加入中国作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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